你的方向在哪里搭配
孩子,你的方向在哪里。
我已经说过我方向。
不,你有方向,那你为何往那里去?
你没看到那里的树冒出的尖吗?
那是躲在花后面的一株草。
像花一样美丽。
你走吧,家里的灯亮了,
不是为你点亮,
快走,去那个黑暗的地方,
去寻找光亮,
那里不光有太阳
有月亮,
快瞧那个发光的物体。
不,我看不见,家里的灯亮了?
亮了,是个小太阳,
但并不比天上的小,
天上的是?
是太阳,不,是月亮,
瞧,他踩在那棵草的头上。
那棵树会把它顶上天去。
呵,那棵草一样的树。
我走了,迈出第一步的,
我没有回头。
好样的!
我脚下的是什么。
不会是金子,孩子,你快走吧!
那是条链子,锁得紧紧链子。
瞧他的寒光与锈迹斑斑,
不要结开它,听孩子。
我走了,就快看到那棵树的全貌。
去吧,你会头上插一株草回来。
母亲的衣襟还敞着,
香浓的乳汁是我刚放下的食粮。
再让我看一眼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什么,孩子,
什么都没有。
总有你看不见的东西在,
就像你闭着眼睛,
你会看到更多。
我看到了命运,
你骗我,我正要去找它,
它没有随我出生,
没有连着我的脐带。
一定是遗留在母亲的暖房,
你出来的太快。
不,它飞走了,
就像你在那个地方什么都看不到,
他在远方等着我去认领。
哦,你提醒了我你这孤儿。
你不该这么说我,
真的不该连你一并诋毁。
你看甚远,
星空更远,
我相信你可以一眼望到尽头,
尽头有你的命运。
任你去说吧!
你说的越可怕我越欣然,
那个树尖,你看到的那株草,
挂着一个红果,
它是个孤儿,
和你我一样。
(二)树下的女人
那个人为何倒在树下,
四周的落叶是舒适的床,
不如躺在上面歇息。
这是个男人般的女人,
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大,
大过这棵树的叶子,
她睡的安详,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她好美!
她为何睡在这里,手脚冰凉。
可是太阳快晒化了蜡台一样树。
我想把她扶起来。
我甚至真的上前,
可是枯叶如沼泽,
我的一只脚陷了进去,
另一只脚踩了一根树枝,
不要折断,我祈祷。
我想我该唤醒她,
我叫她,不应。
我叫她,不应。
树叶不断的落下,
黄色的如沙,
红色的如花,
其不仅能提供503匹最大马力那片绿叶是怎么回事?
船一样的绿叶,
快来救我一命,
快去载那个女人,
她正在下陷。
她身轻如燕却在下陷,
我唤她的名字,不应。
(三)自卑的声音
自从见了第一棵树,
眼前便是数不清的树。
这都是参天的高草,
却都是陌生的树尖。
天近的被压在麻雀的翅膀下,
伟大的麻雀,
我的精灵,
我的神。
什么在我耳边,
是什么的声音如此微弱,
我本该听不见,
一直误以为是我的喘息,
可是他越来越急促。
远处的烟囱在吐烟,
不会是它在喘气,
那个嗜烟如命的房子,
吃怪物。
是谁在扇动翅膀,
蝇虫的夏天还没到来,
冰凌会扎死可恶的蝇虫。
哦,别钻进我的头发,
并不是一缕烟,
那烟早就散去。
是什么在我的头上骚动。
调皮的星星,快回到天上。
你是被遗漏的阳光,
请你快伸直你的身体,
或者回到大地,
或者攀上树梢。
我的手被什么扎了,
星星的棱角还是阳光的灼伤。
快走吧,回到低矮的天空。
如果你能自己走下来最好,
我愿意以我的头发为阶梯,
回到你的花丛,
挡在我的路上。
(四)高大的烟囱
这座房子怎么会建在这里,
那烟囱高得惊人,
有人吗,房子里面怎么没有亮灯。
灯在天上,孩子,你没看到吗?
不,我看到了,
我正要去把它关了。
你要去把它关了?
如果你能爬上去,他已经灭了。
它亮的刺眼,永远不会灭。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看出什么?
什么在亮,如河中荡漾的微波。
可恶的我一定要把它关了,
它的亮照的我暗如煤炭,
那烟囱冒得黑烟。
请你为烟囱填一块砖,
爬到它的顶上,填一块砖。
我看不到它的尽头。
你怕了?填一块砖你怕了。
我要把你的胡须编成绳子,
拴在我的腰上,
你这个无理的老头儿。
孩子,你看到我在笑你吗?
你胆敢笑我,我真的会关了它,
它刺得我眼睛疼,
我的勇敢在前方,
不在上面。
孩子,爬上去吧,朝着这个方向。
不,我会被那烟呛死,再被吃掉。
吹散烟,它就没了保护,那天上的灯。
向上会延长我的路。
不,向上会加快你的步。
(五)恶毒的蛇
爬过这座山,会是什么,
我的脚抖得厉害,
刚才一个该死的刺球割破我的腿弯,
我伸手止血,
那条蛇,吐着信子跟在我的后面,
我的手腕被它狠狠的咬上一口,
天,我疼得要命,我的脚抖得厉害。
我的身长几尺,
这座山高几尺,
我要看到那棵树的尖,
在山顶,不,是在山的另一边。
那条蛇跟在我的后面,吐着信子。
快滚开你这讨厌的怪物,
那棵树已被你箍死,
还有那含苞的花蕾,
它为何没有绽放,变得冰凉。
我的脚抖得厉害,
我怕的要命,我已经看到那棵树的尖。
爬过这座山会是什么,
只要不是光溜溜的麻绳,
只要那棵树还在,
如果它变成一株草怎么办。
我怕的要命,我的脚抖得厉害。
回来你这长长的蛆虫,
是去唤你的同伴吗?
山的那一边会是什么。
我简直不敢多想,
我小小的身躯能被几根麻绳缠住,
我为何不先爬上烟囱看看山的那边。
那棵树万一变成草,
我的变成枯草。
我的生命变成枯枝。
我的生命才走了几步就没了脚印。
回来你这恶心的家伙,
告诉我山的那边是什么。
(六)罪恶的火焰
天呐,那是什么。
火海吞噬了山的另一边。
那里的一切,
这里一定是太阳沐浴的火池,
十几万的温度烤化了我,
是你引我来到这里,
你钻进泥土里遁到什么地方了。
我看不到远处,
和远处的树,
那棵树不见了,
不是一株草,
谢天谢地。
你是谁,从火里爬出来的怪物。
我来告诉你不要往前走,
你得听我的,孩子,
你现在软如蜡烛,
只要你碰一下我的手指,
我保证你会成为,
这 中得火星。
你从哪里来,为何挡在我的步前,
如果让我跨过去,
我会一口唾沫淹死你。
告诉你无妨,
当万物带上华丽的桂冠,
花朵绽放在山岗,
我的怒火边在此燃烧,
那是星辰被磁铁吸附成月亮,
你知道吗,是我点亮了月亮,
便有了太阳。
我的怒火不曾有一刻的平息,
就像风车在风中旋转,
我的胸口始终有一口怨气,
你知道他来自哪里,
来自母亲的子宫。
你的母亲是谁,
你不是孤儿?
我的母亲是万物的叹息,
女人的诅咒,
男人的残暴,
无缘无尽的贪欲,
挖心剜腹的淫秽,
孩子,你心里没有的都是我的母亲。
你说的多如牛毛,
你的母亲多如星辰,
你生来便是个谜,
你生来便在此守候,
我要成为你的母亲。
不,你不要,
我宁愿你化作火花,
如果你愿意永世离我而去,
我便渡你过这 。
你不怕孤单我却怕寂寞,
你若燃烧就带上我,
你为何哭泣?
那泪水为何没有蒸发?
你怕孤单我便陪你,
直到你消了怒火。
送给你,孩子,
我的火种送给你,
你过去罢,
我的泪水扑灭了身后的烈焰。
我不要你这火种,
还给你的母亲,
这会让她免去牢狱之灾,
免去妻离子散,
使夜晚重回宁静,
满树的绿叶如银铃脆笛,
笑脸绽放堪比玫瑰,
心爱的人抱着彼此,
那窗前仍旧阳光明媚。
走吧,孩子,谢谢你的祝福,
不过,我将再次吞下这火种,
像初见你是那样燃烧。
(七)煞神
遥远永远近似眼前,
眼总和腿比长短,
我真想闭上眼睛,
不愿看那远远的树尖,
把我的心挂上去吧,
它早就属于你。
每走一步,
我的眼睛要先探出至少十步,
可是再有十步,
我还是只能看到。
夜幕降临,归鸟把低矮的天空拉长变宽,
在那动物的王国里,
没有什么比鸟儿更解夕阳情。
河水变得安静,
我想我该歇息,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洗净我的面庞,
蓬头垢面总是会遇见倒霉。
那河的对岸出现了一群黑色的影子,
趁着夜幕作案的真凶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他们要去迫害良家的百姓,
该死的恶人为什么总是活的比蟑螂还顽强。
邪恶注定战胜正义的曙光,
就像夜幕吞噬了白昼,
污泥浑浊了一潭清水,
那黑色的影子还嫌夜幕不够漆黑,
硬要填补那一块灰白的空当。
把恶人的首级砍下去善人那里换些钱财吧,
那样你不至于从恶梦中惊醒,
善举会让你睡得安稳。
那黑影穿过树林朝我奔来,
我手里我这尖锐的石头,
双腿却不听使唤。
我要向勇士一样迎战,
可余光却发现了一个树洞,
但愿那里不会有一个可怜人,
希望我没有发现那里,
放心好了朋友,我不会暴露你的避难所。
那黑影步步逼近,停在了河对岸,
宽广的大河,你成了我的再生父母。
那河对岸喷着岩浆一般的笑声,
我不该嘲笑自己的胆怯,
那是丑陋的鬣狗。
他们自以为解了黑夜的情谊,
在黑暗的掩体下为非作歹,
卑鄙的小人,
我真想把尖锐的石头塞进你的大嘴。
虚伪的小人,
你夹着尾巴故作谦逊,却怀着狼子野心。
可悲的小人,
你不是骏马为什么长着鬃毛,
你吓得了狐狸,却吓不到我,
如果没有这条河,我会拔光你的鬃毛,
让你的狼子野心变成丧家之犬。
你跃跃欲试的想要跳过来,
你饥不择食,
你想要吃掉我,
可是眼前的这条河是善良的神明。
我的话没有说完,
你要在哪里转来转去,
夹着你的尾巴别让自己咬到。
你这个淫乱的小人,
如你饥饿般不择一物,
你为后代留下的耻辱让我耻笑,
你玷污了脚下的草地,
你永远不会被尊为圣物,
否则,信徒会因你的淫乱而剖腹。
你持强凌弱的胆量,
会被一条温顺的家犬耻笑,
你残暴的撕扯着腐物,
会被绅士的名犬所鄙夷。
可是你现在眼看着我这个猎物,
却无能为力,
你的无助是大笑,
而死在你利齿之下的哀嚎,
会让我涕泪,
让神明动容,
你残暴的霸占,
你粗鲁的撕咬,
你凶狠的外貌,
和你丑陋的五官,
让你的出现使黑夜不再有光。
而你的尾巴,
着实骗了善良的双眸,
而成了你齿下冤鬼。
不要试着跳过来,
如果你想淹死在这波涛之中,
我欢迎你把我当成诱饵,
我会把你在水中挣扎的神情昭告天下,
让苦难压迫者为之一笑。
天呐,你真的要游过来吗,
我还要再捡起那尖锐的石头,
我正对准你水中头颅,
可是你时沉时浮,
却离我越来越近,
神明在夜幕中睡去,
那波涛翻卷的如同水杯里的颤抖,
如果我可以爬树,
我早已抱紧了那棵树的尖顶,
非把我送到天上躲避不可。
那河对岸怎么会有如此欢快的脚步,
没有被这沉重的黑暗挤压,
反复轻盈的踏在树叶之上,
没有半点痕迹。
哪来的一只羚羊,
看她美丽的双角,
和柔曲丰盈的身体,
她正欢快的跳跃而来,
闪着鱼鳞般的光,
她一定会成为神明最好的坐骑,
得到圣手的爱昵。
不,不要过来,
不要靠近,
河里的神明已睡去,
煞神正守在河畔。
那群饥饿的魔鬼,
它们把猥琐的目光移开了我的身体,
可是我却丝毫的没有嫉妒,
嫉妒羚羊吸引了他们的凶恶之光。
不,蜂拥而上的死神,
除了眼睛浑身满是鲜血,
鳞光被血覆盖发着红光。
哀号,
狂笑,
颤栗,
那圣物已在我眼中死去,
美好的圣物,
我没有来得及膜拜就成了白骨。
勇士跳出了我的身体,
它的铠甲万剑不破,
我愿游到河对岸交换那美丽的身体。
刺骨的河水,
神明已死去,
没有生物的河水,
我也将死去。
美丽已不再,
神圣与美好已惨死在我的眼里,
是我玷污了美好的信仰。
可是凶残的小人,却狂笑的张着大嘴,
它们暴食了神圣的***,
却长出凶狠的皮毛,
抛弃了河里身体僵硬浮肿的同伴,
一路撒着鲜血像树林中走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
你阻隔了我与心爱的纯洁与美丽,
见那一面不如不见,
正如朝拜的圣徒亲眼看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心痛,
圣殿倒塌,
圣物被砸,
圣水被污,
信仰活在心里,
却没有了所信之物。
(八)信仰死后
冰冷的河水吸噬了我的体温,
零度的提问是否还能感觉到,
刺骨的河水在流淌。
我希望这湿漉漉的身体,
被架空在枯枝烂叶上,
自然风干的感觉是有所失,
也是有所得。
我不知和谁做了一场交易,
那张空白的契约似乎被我签上名字,
我忘记了神明的姓氏,
我也记不起我该在自己的墓碑上刻哪个字。
那古老的传承了千年,
我想它只为记录英雄的墓志铭,
活着的人何不借草木之名,
非叫着拗口的名字与大自然分开,
制造出人类的社会,
以对抗大自然的狂野。
就像云彩试图分块占领天空,
闪电试图划分自己的乌云。
我的自白不知从何开始,
这夜也厌倦了我的叹息而离去,
我该去前方找那个知心的人,
他在等我,
等我的对白,
和我的自白。
我一路独行,
却想找个隐身的伴侣,
只要那双眼睛看着我脚下的路,
不需要发声,
笑也不要,
一滴眼泪我就明白。
就算天地不分,
宇宙荒芜,
我的心不孤单,
身边看不到的影子,
是我的影子的伴侣,
我最希望给忠诚的影子找一个恋人,
把我的隐私讲给他的恋人。
不要告诉我我有多渺小,
我的体魄是蚂蚁的千万倍,
我不是个自大的巨人,
当我卑微的低下头,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
我一路走来不为看历史的兴衰,
和宇宙的变幻,
我只想数数那远处的树尖,
指着哪一颗星,
我给他起个名字叫做光芒之环。
但是,我错过的历史,
和我没有到达过的宇宙的角落,
我尽量在文字中恶补,
不管何种语言,
只要他肯在我面前低下头,
我便看到他蓬乱的发间的跳蚤,
我便看到历史英雄惨死,
奸佞小人苟董洁是在逆生长活,
还有他们化作的骨血与骨灰。
历史的光怪陆离,
总是被后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胜过莎翁的巨作,
与夫子的道德。
何故偏要看历史的嘴脸,
每张镜子前都是历史的片段。
我脚下的路,
我身后的树,
我埋葬的信物,
我耗费的筋骨积攒的声部,
还有我的墓碑上刻着的文字。
太阳弹出头来,
看着痴人疯面的我,
这一夜的歇息竟会让我如此疲惫,
阳光为我洗漱,
河水恢复了温度,
欢快的像个跳跃的少女,
背上柔滑的长发。
不远的远处,
那棵树的尖,
他指引着我,
把迷惘的曲线边成锋利的直线,
我行走在高空的钢丝上,
手里握着断裂的平衡木。
(九)熟悉的村庄
我走一段路,
总是会路过一个陌生的地方,
却如故乡一般的熟悉,
一直我在梦里分不清方向,
我来的方向,
和要去的地方。
那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
她的辫子如彩虹编织在一起,
她迎接我去那个身后的村庄,
我看她脚跟带起的泥土,
细腻的如故乡断裂的墙缝,
散落的白灰一般。
故乡被我远远的抛在身后,
我忘记回头看一眼,
但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迷路。
小姑娘带我走进了村庄,
空荡荡的不见人烟。
你从哪里来,
为何会路过这样一个地方?
告诉你我要去的地方更是对你的信任,
路在前方,
我也只能往前走。
妈妈同样告诉我她去前方寻找。
寻找什么?
爸爸,爸爸的故乡。
那你为何在那里等待?
爸爸会从那里走来,
和你一样。
你和我年纪相仿,
为何在这里。
这里还有其他的人,
不愿走出屋子罢了。
你的爸爸不会是,
第一个走出屋子的人。
我爸爸是,
最后一个走出屋子的人,
村子里的屋子,
只有老花镜与脱落的白发。
像绕村而行溪流。
如今已干涸成一条旱路,
方便人的出行,
可出行的人却要从山中走回来。
这个地方和梦里的地方如此的相似,
一直我突然像停留于此,
误把他乡当故乡,
错把旧房盖新房。
长长的村路被飞沙走石占尽,
道路两边疯长的蒿草架设成围廊,
那房子似乎有逃离的迹象,
所以在房檐拴上了铃铛。
带我走出这里,姑娘,
找到走出这里的路,
我也要去前方。
告诉我,前方有什么金银珠宝,
能比得上门前那块青石的重量。
看那个树尖,
它是如此的漂亮,
让我心旷神怡,茶饭不想。
我只看到蒿草盖过了房檐,
我的目光只停留于此,
那飞檐是我梦飘过最高的地方。
那你的梦一定很有重量,
装得下整个村庄,
和这条被掩埋的路。
看那飞絮缱绻,
你何不坐上它带你而行。
它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它被风所奴役,
它终将落地,
它终将在一处生根发芽,
而我,有我的方向。
当你到达那个我看不见的树尖,
你还要原路返回,
回到你生根发芽的地方。
不,永不会回来,
我无力狡辩,
我不会回来。
那你走罢,
勇敢地走进着蒿草,
穿过前人走过的路,
去那个前方。
刺鼻的味道钻进我的鼻腔,
我在蒿草里游荡,
我何不带上她,那个小姑娘,
她去找她的爸爸和妈妈,
也把我带出这片荒芜的海洋。
可是我的眼里始终拴在那个树尖,
那个仙际一般的树尖,
它是不是也在去往前,
正迈着步子跨过一片河塘。
但是只要我能看到它,
我宁愿把遮蔽它的身体的高山,
当作上帝的遮羞布放错了地方。
可是,我再一次的走了,
无论我走过多少次,
无论它与故乡多么相似,
我只当把力的记忆还原成现实,
记忆是个害人精,
把行人饿死在路上,
把渔人晒死在船上,
把飞行员劈死在狂风暴雨里。
幸好我早早的把记忆掩藏,
没有被发现,
并对在路过的每一个熟悉的场景。
当我路过一堆白骨时,
我便看到了蒿草的尽头,
我该把这对白骨还送给小姑娘,
他也有可能是脱落的白发的儿女。
可由于我抛弃了记忆,
我便跨过白骨,
走向尽头的曙光。
(十)狂风下
狂风似愤怒的吼叫,
在我的身前身后张开血盆大口,
它会把一切轻浅之物卷入口中,
一番粉碎,
把它们填埋给大自然。
这个树洞本事黑熊冬眠的窝,
可它不知去了何方,
放弃了冬眠。
我可以在这里暂避风雨,
却担心头顶粗壮的树被连根拔起,
那一只只粗壮而灵巧的巨手,
随意抓起所触之物,
摔在地上与天上。
狂风把天空扫净,
使月光得以无碍倾下,
把夜照如白昼。
我手捧断章当残羹。
我曾犹豫过,
我是否该把所有的断章补全在上路。
那样我不会畏惧狂风。
也许我该品过世间所有的香料,
嗅便世上所有的花,
阅完世上所有的断章,
然后空着行囊顶着太阳上路。
可是来不及等待,
为日后可以坦然面对记忆,
我只能把这一切,
完成在路上。
用香料对比花香,
用断章记录花香。
可是我力争记录的全面,
正如我一丝不苟的真诚,
但只有与自然可以包容万物,
我的记录只有曲折空洞的笔画。
正如莫问出处,
随性解读更妙。
我稚嫩的笔端将停留于此,
风将带它而行,
可风却不能代我而行。
那断章看的让我头晕目眩,
晦涩的名词是的花冠,
生冷的眉目让我胆寒,
我看到那一张张面孔,
如同在风里变幻的模样,
一吹即散,
挥之不去。
我需要解释其中的奥妙,
而我的宝典是月光所及之处。
文明的教父把知识的权利洒向后代,
每个人拥有一定的知识,
可人类却不再拥有文明的教父。
我冥想思索,
把我读过的花香凝成香精,
可我却嗅不出这奇异的花香,
正如万朱丛中一点红,
我是那迷路的蜜蜂,
我可以掌握翅膀的颤动,
却找不到那一点红的所在。
断章带我领略的风情万种不止,
让我在梦中走过了名山大川,
与伟大有关的出生地我都曾留下足迹,
尽管只带回模糊的记忆和朦胧的睡意,
当我睁开眼时,
野外的边际从此在我眼中消失,
房屋没有墙壁,
也丧失了安全的慰藉。
此时我正背对着那个树尖,
他本与我头上的树尖无异,
我希望狂风掠过时折断了他的颈椎,
斩断了它的手脚,
让我视线的尽头,
不在是那尖尖细细的一点天。
风息怒的躲藏起来,
逃避了它肆虐后的狼藉,
断章早已被我翻过千遍,
可我却记不住一句让人哭,
或者让人笑的话语,
我的脑海里只有混淆不清的面孔,
以及吸烟的男人和风尘的女子。
我又何必记住名字,
像耶稣一样定在十字架上,
我又何必记住的名字,
他明明写的是我的,
却赋在他名下。
如果我要记住每一条路,
和每一座桥的名字,
那我将走不出一个村子,
和无名氏的桥与路,
而我偏偏爱上了它们。
风息了,
我该上路,
我不愿转身把自己挂在鱼钩上,
我本无意咬那诱饵,
只因一句激怒天神的。
(十一)
把我的生命配一幅画吧,
我不知该选何时看到的光景,
我该如何把脑海里的仙境搬出来。
牢骚满腹的抱怨,
我也习惯了这怨言下的生活,
因为每走一步都会埋下遗憾的种子,
它在哪出生根发芽我不知,
如果我知道,
我一定会不断的浇水,
直到水浸泡的它腐烂化作泥土。
终于走过黑夜,
我该迈进白日的门槛,
前方不断有路冒出,
但我已不愿再走。
因为我再也看不到那树尖的顶端,
他树死木枯的主干已在我的眼前,
它的根须不曾到达我的脚下。
我脚下厚实的大地,
谁能告诉我它怎样主宰命运,
我虽未生长在泥土里,
但请你告诉我,
如何把养分通过那样细窄的血管送到头顶,
也许那凌霄终会有肥料洒下,
直接灌溉了顶部的枝叶。
我失望透顶,
我的脚似被巨石砸中,
那疼痛直逼我的天灵。
我的怒火无出发泄,
我是被骗南迁的候鸟,
即将冻死在南方的暴风雪里。
我一路的抱怨全都烟消云散,
我的愚蠢使我羞愧。
那枯枝上落了一只无毛的红皮秃鹰,
除了翅膀和前胸,
他就是一只,
从屠夫的热水里跑出来的秃鸡。
它竟用嘴清理胸前的几根黑毛。
可笑而可悲的家伙,
你是老了,
还是被瞎眼的猎人打掉了全身羽毛,
你一定会避开湖河而飞,
不要让河水照出你的模样,
如果你在等着食我肉,
允我血,
那你召唤的死神一定是迷失了方向。
我的抱怨如泄洪一般喷涌,
丑陋的秃鹰,
把眼前的这可黑灰的树装扮的更加难看,
我宁愿多走几日,
也不愿看到这干尸一般的身体,
顶着绿帽子在风中招摇撞骗。
该死的秃鹰,
你最好听懂了我的咒骂,
如果我今天杀了你,
你会感谢我给你的新生。
你每生一根头发,
我都会为你庆幸。
可是你现在的癞头疮,
让蛆虫钻进干瘪的牛粪。
带着你的罪恶离开大地,
啊,你的脚怎么可践踏着高贵的大地。
可怜的天空,
要面对你的头顶,
流着黄的浓水。
不要伸出你的手,
求你扎紧袖口,
趁着空气还透明,
让我多吸几口,
仙女的丝带掠过我的面,
我不想再睁开眼。
人生的第一次旅途竟是这样讽刺,
我被戏弄的耗费光阴,
我情愿没有走出一步,
可是我的心被魅惑,
倒不如做一个孤儿,
哪怕我有万千巨力,
我何不盖一座房子,
耗费了无数的脚力,
来看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那秃鹰飞走了,
落下一片羽毛,
来不及躲闪,
正好落在我的头上。
如果我能上天揽明月,
地狱的恶鬼一定会欢送,
我把月亮戴在魔鬼的皇冠,
可是这片羽毛,
是我一路走来的偿还。
如果当初我只想要一朵羽毛,
如今我就不会失望,
幸好路在前方,
我的眼睛终于可以看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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