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尼娜之前你来过吗

在拉尼娜之前你来过

文之歌

冷谷蔷薇一夜开了。野香碎在一朵朵熹光隙间，一脉寒流渐渐衰残的消息。厄尔尼诺已过的隔着重洋，稀释着薄薄的风。

总要面对盛宴之后，泪流的人。即使是眸子湿在遥远的海风里。或许你说不朽，等多年的重逢，却把遇见的当初，只是静静安在心上，天涯也作咫尺。

真的，不愿现实冷冷拆去世间桥梁，只剩茫茫的一仄海天。

不知从何时起，无端想到北半球的陆地两隅，并非一场拉尼娜的洪流，太平洋和大西洋的航线，也只是徒然地纵横，隔陆相望，永无交错。拉尼娜之前，暖暖的天，澈亮无比，而我在默语的分别里，目送拉尼娜带去寒声的娓娓凄然。暮春旋即划至绳末，或许厄尔尼诺在先一步，随南太平洋的忧悒，透支着恹恹的湿雨潮风 拉尼娜不约而来。

拉尼娜预言的冰霜，攫不住冷谷里的蔷薇，野香凌人。初逢，会笑的眼，心无顾念，一意为着梦里梦。一旦付出便收不回，凡且认定就忘回首，载途伤痕亦在所不惜。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

相信，一切的付出不是枉然，所有的追逐或是宿命，恰有天意：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诗落的纸笺，必定有你如蔷薇的气息，东风吹不散的馥香。我在拉尼娜之前的空气里，嗅到一帧泪流的画面。我知道，下一刻抑或曲终人散，这般心悸，这般惶然，又似谷中蔷薇，带刺的幽美。

那一些骨刺是自我盛装，等近花人来，撷取一瓣冷香。不想在拉尼娜之前萎败，寒流梭过枝头，凋谢的倔强，依旧不会低眉。你是暖里隐约一分凉意，是来自遥远的，是来自拉尼娜之前的孤独。一些人，凭信仰，丢弃最初的信念，凭信念，拾回最初的信仰，反反复复，最终还是当初的失却信仰、失却信念的那个。你在信仰与信念更迭里，握住最初的自己而不曾改变，这是我眼中你的执念。为了一些人，为了一些事，勇敢到在所不惜的你。

不可言诉的戚然，别后才酵发深刻。趁眼前拉尼娜未远，不是只残留怀念，还有言说，还有渗着冰雪的蔷薇，寒若无骨，我在你的梦外的山谷，重温这一季的温暖。雪里蔷薇，你说是赴一场风霜不改的花事。当老去，还可以怀念如斯的，年少轻狂，的蔷薇色匣子

拉尼娜之前，风声还是安暖微澜，季节轮回如初的，我遇见了你。你说里还有许多人会经过，太过匆忙。更该有许多人路过你的心上，来来往往，尘埃里的漠漠跫音是我分辨你的唯一代号。只是要再过多少年，待时光染得尘埃变色，事过境迁，我还在等那记跫音响起。

在拉尼娜之后，漫漫冰雪封住的路口，至少你曾踏雪走过心城。

6/12 【玖月之歌，荏苒欢喜】